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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我的母校——南广中心校

来源:    综合作者:     2023-01-09 16:31:54    浏览量:


李强


       我的母校——南广中心校,她校座落在南广河畔。我的小学和初中都在这里度过。大学毕业后,我又回到这里工作,这一干就是十五年。我在这里出生、长大和成长,现在将离开这里,心情异常复杂而沉重,这里有我太多的记忆。

       她的前身叫寿増寺,临街而立,倚河而建,从旁流经的小溪,环绕大半周,把她抱在了水中央。

小溪只要不发大水,清澈见底,深不足膝,两岸翠竹茵茵,溪底细沙绵绵,她从学校蜿蜒连绵数公里,一直通向我家附近。每当盛夏或者深秋,放学后,我和几个小伙伴便三五成群地沿着小溪蹚水回家,沿途在溪边水草丛和石缝里捉些小鱼虾蟹,回家偷偷放进水缸里,父母做饭的时候偶尔就会舀几条在锅里,这时当然不免要被他们唠叨几句。有几次因捉鱼在路上耽误久了,没有完成该做的家务,还遭到了训斥。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天天捉鱼游玩,每每到了放学时候,小溪里总是充满着我们的欢笑。


       校门口最初是一排宽两三米的石阶,大概有二十多步,直通一排小青瓦教室的走廊。石阶的右边是围墙,左边的土坡上有好几棵洋槐树。每到春天,树上开满了一串串雪白的洋槐花。洋槐花的花蕊是甜的,所以,春天里爬在树上吃洋槐花就是我们八、九岁的小朋友之最爱了。但爬高大的洋槐树还是有危险的,有几次,有小伙伴从树上掉下来,摔得不轻,老师便禁止上树,还时不时守在树下,防止那些不听话的小朋友又去爬树,我们只有望花兴叹,时间久了,才渐渐减小了吃洋槐花的欲望。但是,还是免不了有漏网之鱼,有的小朋友等老师一不留神,还是要爬上去,后来学校就干脆把洋槐树砍了,彻底灭了欲望之源。

       小青瓦教室的后面是一颗大黄桷树,遗憾的是,它不在校内,而在围墙之外。大黄桷树粗大的桠枝越过围墙斜斜的伸进来,再越过房顶横撑在教室前面的院子里,如同一把巨伞,即使夏日炎炎,在它的庇荫下也觉得非常凉爽安逸,丝毫没有闷热的感觉,不但如此,紧靠围墙的树枝又给我们带来不少乐子。特别是春天,只要踩着教室的窗格子,就可以攀爬上去,摘黄桷泡吃,酸涩中有点丝甜,很是适合小朋友的口味,不过除了胆子特别大的小伙伴,很少有人敢爬上去,因为树下院子里经常有个老奶奶,要是被她看见,会操起叉头扫把像轰小鸡一般追赶我们。

       小青瓦教室的前右侧是老师的办公室,他是由寺庙的正殿改建而成,虽然古旧,但气势雄伟,飞檐翘角。中午吃过午饭,我们几个小伙伴就会到办公室墙脚下的细土灰里掏地牯牛,用它来请黄师蚂蚂(黄蚂蚁)。

办公室的后面又是一排小青瓦教室,教室后面是一个操场,操场的一侧有一道几十米长的沙土坎,长满灌木,质地松软。我们有时偷偷在土坎里用竹片挖洞,爬进去盘坐在里面像得到高僧一样修炼。挖洞时偶尔挖出几个何首乌,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嘴里送,生涩难耐,便扔了再也不碰。到后来听大人说个大的何首乌会修炼成精,变成何仙姑,吃了会成仙。好奇之下,便经常一个人悄悄溜到土坎灌木深处守候,希望也捉到一只,可惜一直没能成功。小学的六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度过了。


       初中生活的到来,并没有因为紧张的学习而变得枯燥。每天中午吃过饭,半个小时的沿公路慢跑成了几个挚友的必修课。初三的时候,我们几个同学在学校门口租了间房,做最后学习冲刺,闲暇之时,经常三五成群到南广河边的沙滩上坐看日落日出,抒发书生意气,有时还背着复习资料爬上大红岩山巅,一边温习功课,一边鸟瞰南广河蜿蜒地穿出七星山梁的峡谷,直奔长江,心中希冀着走出大山。

        为了上当时宜宾最好的重点高中,我第一次离开了母校。因为母校落后的教育和贫穷的环境,大学毕业后我又选择了回母校工作。

       十五年的时光转瞬即逝,母校已经改变的原有的模样。小青瓦房已经变成了高大的教学楼和实验楼,配有现代化的教学设备,也有了宽阔的操场和球场,还扩建了学生住宿区,面积已经是原来的六倍有余。昔日掏地牯牛的古殿早已拆除,挖何首乌的土坎不复存在,乘凉的黄桷树也搬迁了地方。地牯牛是没地方掏了,请黄师蚂蚂也只剩儿时的记忆。在这里,有的,是和我一起生活和工作过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挚友,有的,是一批又一批怀揣梦想的孩子,有的,是经过这里山水洗涤过的恬淡灵魂,而他们,都是沉积在我灵魂深处的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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