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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一块奠基石爱好。
人们的兴趣爱好确有与生俱来的成分。年轻的时候,我就喜欢“阅读”文学作品。家里仅有的两部书《东周列国志》和《薜仁贵征东》(家父读过四年私塾,故有“收藏”),我不知道翻看了多少遍。
幼时识字少,更不解其意,就是喜欢,权当作“玩具”吧,反复把玩,以致于书角先是卷起,后来又慢慢“缩”了回去;书皮和内页,逐渐污损,几近面目全非了。
待到年龄渐长,真正可以读《东周列国志》《薜仁贵征东》之际,家里的“藏书”已基本不可读。而买书,那只能是一种奢望。
1961年9月,我12岁时,到离家十五里的矾山中学读书。一周后,父亲因病去世,母亲带着五个子女艰难度日。我初、高中读书,生活费大部分是靠国家的助学金解决的,还有小部分要靠寡母辛劳苦挣来供给,哪里有余钱买课外读物呢?
离学校三四里路的矾矿和矾山镇有新华书店。走进书店,我只能“蹭”书看。为了避免尴尬,一本书我不会看很长时间,“随便”翻翻便放下,挪到另一个地方,再翻看一通。那时候年轻,记性好,可以“一目几行”,所以每每总有些收获。《语文》课本上的文章、诗词,不论老师是否要求背诵,我都尽量背诵,起码做到熟读。
还有一种读书方式是“蹭”同学们的书。有些家境较好的同学家里有诸如诗词、童话、故事、短篇小说集之类的书籍,我“蹭”读的轮次往往会排到前几名。这样,几年下来,也读到了不少好书。
进入高中阶段,就读的高中是当时县里仅有的两所完全中学之一,学校的图书馆和阅览室,无论是建筑质量还是规模,都相当不错。我是图书馆的常客,借、还书的频次相当高。后来学校停课时,我便经常躲在图书馆里看书。
图书馆馆长张老师,是一位很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老师。她知道我是一个穷学生,又特别爱看书,索性就把图书馆的钥匙交给了我,并特许我可以住在图书馆里。时值夏天,说是“住”,其实我只是晩上躺在阅览室的长桌上休息,并不用被褥,甚至连枕头也没有。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我便“啃”了十多部长篇小说,还有其它一些书籍。对我来说,那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恶补”知识的阶段,用“受益终身”来形容,也是毫不为过的。
从初三起,我就开始抄录“锦言”了。1966年2月20日,我大约花了二角四分钱,买了个制式的小笔记本,正式将它命名为《锦言集》,专门用于抄录书、报中的“锦言佳句”。到这一年的年底,我共抄录了杂文、诗词歌赋、抒情散文、名人名言等31篇(段)。从此以后,我便养成了“摘句”的习惯,至今已存有《锦言集》共二十本。
五十六年未曾歇笔耕,有道是,厚积薄发。有了一定的知识积累和储备,大脑充实了,动手的底气和自信也就增加了不少。
我热爱写作。如果从为母校的宣传队写“对口词”算起,至今已有56年。
1967年,我和同学共同创办过校刊,时间虽然不长,但也产生了比较大的反响。次年,我应征入伍,被分配到某汽车团当战士,在川藏线上执行战备运输任务。在此期间,我和两位战友一起办起了《行车快报》,宣扬执勤途中的好人好事,这份小报产生了积极的影响。三人共同撰写的经验材料《我们是如何办〈行车快报〉的?》,先后被团、总后渝办推广、转发,并在原总后勤部《后勤政工通讯》上刊登。
后来,连队还组织了宣传队,我担任副队长兼“编剧”。我创作的“相声”竟然也能成为节目演出,这是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1970年,我被正式调到团政治处新闻报道组工作,从此开启了我的相对专业的“笔耕”生涯。寒来暑往,月落日升。念兹在兹的,仍是那些不断增高的文牍和笔记本。50多年来,我还创作了杂文、随笔、散文、通讯、诗词等,有400多篇在军地各类报刊和新媒体上发表。另外,我撰写的100多份材料还在各级召开的重要会议上正式印发、或被编辑成书出版。目前,我存有《自撰文章汇编》20集和112本日记、11本读书笔记,共计约1000多万字,出版22万字的散文随笔集《金顶之光》。
有付出,有收获。多年来,在我的内心深处,始终存着一份憧憬和希冀。笔耕不辍五十多年,2021年8月25日,我成为四川省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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