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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代的进步,城镇化的推进,网络科技的普及,人们物质和文化生活的日益改善,许多农耕年代流行在乡村的行业也渐渐消失,行业的工匠也老的老,死的死,技艺失传,无人赓续。
人老总怀旧,特别怀念生养自己故乡那些往日的人和事,那些已失在历史烟尘里曾与庶民百姓生产生活息息相关的行业和勤劳艺精的匠师。
补锅匠
昔日农家用的都是铁锅,从锅厂里翻砂,将铁高温熔化成铁水注进土模冷却,打磨成锅,按口径大小有金盆锅、二水锅、三水锅,铁锅破或起了漏眼,也舍不得丢掉,于是就有专门从事补锅的工匠,游走于乡村。补锅匠肩挑一套工具有小风箱,熔铁炉、铁钳、废铁片精煤块或杠碳等等。补锅很讲究,根据锅破烂的程度,用钢刷去除烟垢打磨干净,开火熔出铁水,叫住热补。一个师傅操作,动作十分麻利。锅补好后还要用砂石磨去菱角,倒水不漏才算完工。而今铸铁锅基本不在生产,城乡人家用的多是铝合金锅,锑锅,都是机制的质量好耐用,价钱又不贵,坏了换口新的当垃圾,补锅这个行匠自然就消失了,然而肩挑一个小工场的铁匠师傅却深深留在儿时的记忆里。
袅袅炊烟绕村庄,农家三餐烧锅忙;
勤俭节约好传统,补漏还需巧锅匠。
鸭棚子
五、六十年代川南农村有一种靠游动养鸭的专业,一般由三名内行的劳动力组成,秋收打完谷子后开始养子鸭,一群多者有数千只,放养在稻田,牧鸭人挥着挂有棕麻尾巴的长竹竿,一来是指挥鸭群,同时也防御老鹰的侵扰。鸭群吃稻田里的小鱼小虾,螺蛳,杂草,一块田放上半天又将鸭群赶到另一块田,每天移动几百米,按事先探好的路线前进。晚上就把鸭群赶到一处,用竹编围起来。放鸭人搭起帐篷就地夜宿,煮饭,过着风雨不改的野园生活。为了防备猫狗、黄鼠狼之类的野物伤害鸭子,养鸭人还带有手电筒马灯明火枪等作守夜之用。鸭棚子游养的鸭子食物充足又多是活食,所以长得很快,到深秋时节就会长至三四斤,肉质嫩香,进入市场销路很好。鸭棚子合伙的兄弟会获得一笔不菲的收入。
而今农村的养鸡养鸭大户都建有养殖场,食料也有专门的公司生产,鸭棚子也只是留在记忆了!
土匠和盖匠
半个多世纪以前,江南农村山区农民居住的大多是石块垒的或黄土筑成的墙,房上盖的是草,有稻草山草还有杉木树剥下的皮。土匠和盖匠在农村很有活干。土匠是专门筑土墙的,工具就一副墙板,两根墙捶,几担篾编畚箕,四五个人一套班子。师傅是掌火的,墙要筑三米多高,地基要稳,墙体要垂直,每层之间还要加一些竹篾筋,使土墙不变形。盖匠是专帮龙家盖草房的,盖房的草很有讲究,不管是稻草还是山草都要嗮干,梳理成一把一把的,从屋檐往上盖,一层一层地押紧,用竹篾納实在,屋顶上要压瘠,有的用薄薄的石板盖上,这样的草房才经得起风吹雨打,有着冬暖夏凉的优点。经有专业手艺工匠盖的草房,要管过七八年才翻盖。竹篱茅舍风光好,山明水秀美乡村。而今的农村茅草盖的土屋,和大多数的青瓦房都已改建成砖混结构的楼房,茅草屋只有在旅游景区和农家乐才能看到,土匠和盖匠这个行当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漆匠
川南山区有一种经济价值高的植物名叫漆树,夏秋时节在树皮周围有规则地划出痕路,流出的白浆风一吹就变成黑色的土漆。当年农村使用的居具多是请木匠做的,条件好的人家要请漆匠师傅用土漆刷用桐油銧直至发亮。土漆要经过火煮過滤杂质,功夫全在匠师的手上。土漆有毒有的人接着后要皮肤过敏,由于是天然的很环保。土漆的家具可以管几百年不变色。而今的家具已被合金铝钢或塑料代替,很难买到土漆,漆匠这个职业也没有了继承人。
油坊和染坊
常言道“开门七件事,油盐柴米姜醋茶”油排在第一。农耕年代乡下人家夜里点灯用桐油,食用的是菜油和茶油,菜油是用油菜籽榨的,茶油是用油茶树上结的油茶籽榨的。大凡有小集镇的地方就有油坊,榨油需要一套设备,木质的榨油机,用上好的坚硬的腰围数尺的楠木做成油槽,油料放在大锅里炒熟,放在牛拉的碾子里碾成粉末,然后装成铁饼,放进油槽里。加上大木楔。打油匠挥动撞杆,把箍里的油榨出。整个工序很流畅,全套设备展示了劳动者的智慧。而今乡村老式的榨油坊没有了,用了更为先进的电动榨油机。老式的榨油设备和匠艺都应该进入农耕文化博物馆。
农耕时代农民自种麻棉,自己纺纱织布,白布当染青或蓝于是许多地方诞生了染坊。染料是纯天然的蓝草叶煮熟后捣烂滤水而成的蓝淀。白布在染缸里一次则为普蓝,染两次则为深蓝,染三次则为青色。故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典故。而今人们穿的五颜六色,各式各样都是工厂里机制的。农村既没有人种麻棉,更没有人纺线织布,染坊这个行业自然也就走进了历史。
儿时的记忆里乡间还有弹棉花的弹花匠,那把长长的弹弓和木槌打击弓弦的悦耳之音好像还在耳际回荡,那是一种美妙的劳动音乐;山路上不时传来一种铛铛铛声音,那走来是阉割小猪和小鸡的剡匠,长大后才懂的阉割公鸡和公鸡的睾丸是让雄性禽兽失去性欲长得快长得肥,封建时代皇宫里的那些太监也是被阉割的废人。
当今的时代大量的农村人口涌入城市,农村的种植养殖产业也在走向集约化,公司加农户,生产机械化,许许多多过去年代的行业自然消失,但是曾经留下的迹痕留下的文化,留下的记忆是永远消磨不去的。
消失的行业,消失的工匠,却留下浓浓的乡愁!(兴文老科协蒲宇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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